君问归期未有期

【荼岩】天青色等烟雨,而我在等你(四)

我错了我错了我的文笔烂到一塌糊涂看到自己羞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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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四)

   神荼还是下山了,他在潜意识里不愿意留在这里,他想这或许是罪过,不管是对于师傅还是安岩。

   走的时候自然要辞别师傅,他恭恭敬敬的把惊蛰放于师傅面前,师傅没睁眼,但是依旧说:“臭小子,拿着,这剑保你的命。”

   他跪下来磕头,但依旧固执的奉上惊蛰:“这把剑,我承受不起。”

   他的师傅过他的日子,冥想或是到书房读他的书,那天午后他在书房外院听见一声猫叫,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书整理衣襟,背手出门。

   果然是个温润的公子,还带着些稚嫩和江湖痞气,师傅看在眼里。

   “你有一个好徒弟。”安岩说。

   于是师傅便欣慰的笑。

   “少侠。”他说,“此事因我而起,可否绕过我那不争气的徒弟。”

   “我没能力杀他,我更没能力杀你。”安岩说。

   师傅又笑:“那你为何而来。”

   “来和你同归于尽。”他答道。

   安岩从胸口开始在身上蔓延黑紫色的细线,眼角露出花纹,周遭散发着黑色的光。周围的树飒飒的晃动,接着就像是飓风来袭一般倒地。师傅站在风中依旧背着手:“难怪你的灵力这么低,连我的蠢徒弟都察觉不到,我还在想着这样完美的人类皮囊,不应该啊,原来是抑制住了想要爆灵。”

   安岩在光的包围下笑,凄厉而疯狂,依旧笑得像一只猫一样:“是的,我杀不死你,但是我可以带着你一起死。”

   师傅往前迈了一步,“孩子,收手,你会魂飞魄散。”

   “我不在乎,”安岩喊,“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。”

   师傅终于不笑了,他笑的像个糟老头一样,不笑的时候到有些严肃起来了:“神荼这小子,把惊蛰留着给我了,我走了之后,能不能帮我还给他。”

   安岩快要被胸口蹦出的黑色的光吞噬,他哼笑“他与我何干。”

   他明显的听见师傅叹气的声音,一只满是皱皮和苍老痕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,他抬头对上师傅那双眼睛,这双眼睛居然完全没有苍老的痕迹,明明如曦。

   他看见这双眼睛里满是解脱,与此同时体内的灵力和灼痛感渐渐消失,最后安岩只剩下满脸的错愕。

   “放手吧。”师傅说。

   最后一丝灵力消失的时候惊天动地的爆裂声传来,周遭的一切从自己身边飞过,他看见一道极亮极亮的光,如此刺眼。

   安岩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,慌乱的看自己的手,依旧是人类的手,只是周遭感受不到一点灵气的流动。周围是被巨大的灵力冲击移除的平底,那位师傅已无踪迹。

   安岩知道硬生生受住灵力的结果。

   魂飞魄散。

   他一下子慌乱起来,内心满是罪恶的恐惧,尽管不知道这恐惧从何而来,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本不该恐惧,但是他无措看着并无人烟的山间,一眼看见那把惊蛰好端端的躺在地上。

   

 

   神荼感受到内心不知名的波动,此时他正在落脚的道冠里练剑,他放下手中的剑去看武当山所在的位置,惊异于自己的手为何微微颤抖。

   他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,但是他一转头看见惊蛰躺在了几案上。

   于是他知道师傅走了。

   他并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,下山的时候也是一如既往的决绝,在山下的日子也并未想过师傅,而现在更多他感到惘然。师傅是一个好人,过去的二十几年人生里他一直这么坚定的认为,但是现在这个信念崩塌了。

   师傅以前也说过自己,非黑即白,太过偏激,可惜自己并不这么认为。就如并非都是害人之妖,他会信,但他在潜意识里仍旧是认为妖就是妖,没有什么好坏之分。

   他把惊蛰握在手上喃喃:“你大仇已报,接下来如何。”

   师傅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是师傅的事,他无权过问,但是他没有护好师傅,是他的责。如果说他先前还抱着一点奢求,企图自己能在漫长的时间里忘却让这件事归于尘埃,现在看来也无可实现。

   他不知安岩如今在何处,过得如何。

   大抵是致死不相见。

   但他总想再见一面,再见一面那个少年。

 

   又过了几个冬夏,三个,四个,记不清了,神荼上山狩猎遇到了山鬼。

   山鬼难缠,会装成妖艳的女人在山中假装迷路勾引男人从而猎取人皮。神荼在山中的破庙里歇脚,就看见一弱女子娉婷而入。

   他并不看那女子,那女子却主动搭上来,神荼看一眼女人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皱眉,不动神色的甩掉。

   女人并未察觉神荼的不耐烦:“小女子路过此地遇上山雨,才来此地避雨,道长请不要嫌弃。”

   神荼将惊蛰拿在手上,从女鬼的手臂上划过,女鬼的手臂上顿时出现一条火烧灼的痕迹,她一下子后退,本该柔弱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:“死牛鼻子。”

   她嘻嘻的笑,褪去人皮,底下像是肌肉塞在骷髅里的怪人,却依旧保持着那弱女子的声线,头发在身后无风也狂张着,一股腐烂腥甜的味道弥漫。

   与此同时,破庙外开始出现哒哒哒的声音,以及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攀爬,腐肉摩擦在地上,神荼就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烦。他转身去拿符纸却抓了空,他想起女妖搭在自己肩上的时候,中计了。

   惊蛰握于手上,却冷不丁听见在侧方有一个年轻人,似乎还在笑:“你还真动不了他。”

   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,熟悉到神荼不用转头都能分辨,只是他如此的不可相信,不相信这个声音的主人会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那个声音的主人大致是懂了神荼一瞬间的呆滞。

   “道长,好久不见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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